灵魂的酶像荷花
01“灵魂的酶像荷花。狗,懒得进化。在戒酒的意识里,徒然下车。”毕赣的诗成就了他的电影,操着一口凯里话。郑波的诗嘞!可以说、可以毫不羞耻、大声地同样操着地道的凯里话说:绝不逊色于他,唯是郑波没有去拍电影弄成台词罢了。
毕赣和郑波一样,凯里人,能写诗。但不能叫他俩为诗人,他俩还有别的活要干,诗,只是一个工具罢了,一个用来吐纳思想焦灼状态的工具,而不一定要去做一个所謂的职业诗人,做职业诗人是危险和可怕的,是思想的可怕,不堪忍受自已思想的痛苦时,要么疯掉,要么自杀。
前人说诗言志,博文以该情。今人之诗,未有不以言志而话事日常的。郑波的诗,写他的日常,写他历事炼心的所遭所遇:有得意,有梦想,有困顿,有曲伤。这些得意与曲伤,莫不是他真性真情所至,所思所想;个中的精义曲隐,意伏象外之句逗,也确乎是大有一番嚼头的,可以嚼出他隐含于诗句中的志向,探索和执着,还有困顿与彷徨。
他干了很多事,充任了很多角色,带给他很多思考。要写他,他的信息量也太大、太多元了,信息量一大,显然地,落笔何处就成了问题……印象中较为深刻的,是他人格上的正直、忠厚和善良,事业上的勤奋和执着。执着于他事业的同时,于时代语境中,于生存状态下吐纳诗文,涂抹绘画,临池书法。这集《自在随心》的呈现,虽是他自在随心的吐纳,自在的另一面一定有他、我们不得而知的无奈,困顿与彷徨:是妥协亦或坚守……
02
再看他的画,形色间,似乎也和他写的诗一样,带着曲伤,流出婉晦,也有着甜梦般的缤纷和美妙,多是他闲掷乱抛、乱抛闲掷的即兴之作吧。他已关掉的“城市档案”隔壁,有世伟*和红旗*,日常中,闲暇时不会不受他们的影响,况乎他骨子里的艺木细胞;他,郑波,是一个地道的文艺青年呀,今则,到天命年了矣!
这里,要毫不手软地向他拍一大砖,虽然犯忌,还是要拍,唯叹:他没有聚焦,没得舍下,过于贪多了点,如是故,没有形成他的鲜明敞亮的个人艺术风格。要么笃志绘画,或以写实、或以抽象、或现代或古典;要么游心于水墨,或以山水、或以八大、或高古或清雅;要么潜心于书法,或以王宠、或以山谷,或勉少或鲁公……
当然了,游于艺嘛,啥子不可为,不能试?真诚表达就好,自在,随心,就好。
03
据闻,人有三个性格形象,一个是他真实的性格形象,一个是他表现出来的性格形象,一个是他想要表现出来的性格形象未必是他那个真实的性格形象,由此而观之,他,郑波的全息性格形象恐怕连他自已也未必全然了知,把控得了,况乎我们局外的看法,私见,偏见?
朗日塘巴尊者说:既然凡人不可能了解透凡人的心,所以不要对任何人评头论足。我们并不知道他人内心的境界,别人的言行也许有其合理性,但站在自我的角度,我们看到的可能很不合意。与任何人相处,时间长了肯定都能看出毛病,因为眼睛就是业力专门为我们准备的。因此,我们需要认清自己的评判标准来自于自我,而不要轻易评论他人的是非功过。其实,你看到的,只是业力允许你看到的。( 宗萨仁波切)
诚然地,郑波的这本诗画集,正是我们作为交厚多年的兄弟、朋友加同道窥视他全息性格形象的一把钥匙,一个路径。
诗画,陶铸性情,郑波的性情全然在兹:自在,随心,真好!
〈 注 〉:
世伟:朱世伟,著名版画家。红旗:陈红旗,著名油画家。
酶:由蛋白质组成的一种有机胶状物质,对于生物化学变化起催化、发酵作用。